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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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嘿，別這麽無情嘛，我是真的喜歡你很久了......”
李含青面無表情地打斷他：“你敢不敢在你那幾任前女友面前把這話說一遍。”
莫應噎住，很快又恢覆浪蕩不羈的模樣：“寶貝，你是在吃醋嗎？”
李含青惡寒，恨不得把手機甩了，抱著一大束玫瑰花回到座位，頂著紀思眼裏迸發出的八卦之光，冷漠地回應莫應一句：“你放棄吧，我沒打算。”
徹底無情地掛斷電話。
“喲~誰啊這是？”紀思賊笑。
“以前一起搞競賽的同學，不知道最近抽什麽風了。”
李含青不耐煩地把玫瑰花放在地上，“這種東西要怎麽處理？”
“抱回家插瓶子裏唄，反正白送的，不要白不要。”
李含青挑逗著花瓣，新鮮的花朵上還掛著水珠，嬌艷可愛，她漫不經心地應著：“也是。”
“我都回來了，夏希這人竟然還沒到，真是過分。”紀思嘟嘟嘴，露出小女生的神態。
紀思在上一次“死裏逃生”後，和單位申請了休假，幾乎是逃也似的回到國內，打算給自己好好放個假。
李含青看著眼前的人，已經是好久沒有見了。
曾經還是一個手上破了個小口都會大喊大叫的女生，卻沒想到當初會在畢業的時候選了一個震驚所有人的理想，進入保護野生動物協會，奔波於世界各地。
還記得在她第一次去南非的野生動物保護區，和李含青打了一整個晚上的電話，又激動又害怕。
李含青那時剛做完論文研究，困得不行，但還是撐著眼皮和這個在夢想路上剛剛啟航的小女孩煲了一晚上的電話粥。
那個手不能提的女孩，蛻變成了徒手抓野兔的“冒險家”。
“呀，怎麽好像有人在說我壞話呢？”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李含青和紀思驚喜擡頭。
夏希帶著墨鏡，曾經的亂糟糟的短發變成了長發大波浪，不過狗啃劉海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
紀思撲到她身上，大叫：“夏——唔！”
李含青和夏希動作迅速，同時捂住了紀思的嘴，兩人對視，“撲哧”一笑。
紀思慌忙左右看，捂住嘴小聲說：“天吶，我都忘了你現在可是大歌星了。”
夏希揚揚頭，叉著腰，驕傲地說：“那可不是？”
“把你臭屁的。”
夏希本是規規矩矩地考了個不錯的大學，一離開父母的束縛，她就徹底解放自我，三天兩頭跑音樂工作室學習，畢業後和志同道合的同伴開了一間屬於自己的工作室。
之後的幾年裏，她都在音樂的賽場上苦苦掙紮，李含青幾次去找她，都看見她俯在狹小的桌上，旁邊放著泡面，逼仄的工作室十分悶熱，卻不見她有任何抱怨，只有眼裏堅定的光芒在盛放。
瞞著家人，闖南闖北，從網絡直播到路演再到參加小型晚會，最後在一個夏天，她在一場小型演唱會一炮而紅，多年的沈澱被人們發現挖掘，“夏希是一個出色的歌手”，這個認知被年輕一代深深地記住。
李含青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心裏都是懷念，感慨道：“嗐，真不容易呀我們。”
紀思和夏希停下動作，一楞，轉頭看向李含青。
兩人同時伸手，一人抓住李含青一邊的腮幫子。
“唔嗚嗚唔唔！”你們幹什麽！
李含青痛得眼淚都快飆出來。
“嘿，你真好意思說，這幾年最悠閑的就是你了吧。”夏希微笑瞇眼。
“就是呢，二十幾歲就當上教授的女人，也太順風順水了吧。”紀思笑裏藏刀。
李含青後仰，終於逃脫她們的毒手，她搓著臉，楚楚可憐地控訴她們：“你們下手也太狠了，惡毒！”
紀思抱臂，審視李含青：“我說，你不是吧，事業都這麽成功了，還不考慮考慮人生大事嗎？”
夏希搖搖頭，恨鐵不成鋼，“二十六了，還是母單，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李含青嘆息，“是我不想嗎？遇不到啊。”
紀思無奈問道：“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呢？”
一道身影猝不及防地出現在李含青的腦海裏，模糊的視線裏少年回眸淺笑。
李含青瞳孔微縮，放在杯子旁的手指微抖，她打哈哈：“哈啊，不知道呢。”
夏希撐著腦袋註視她，無情戳破：“你不會是......”
李含青扇扇手，尬笑：“哈哈，怎麽可能。”
夏希無奈和紀思對視一眼。
......
李含青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手裏的玫瑰花時不時散發出幽香。
城市的霓虹燈將她籠罩，汽車燈光在光芒的水泊中閃爍，冬日的寒風將她耳側的頭發撩起，李含青低頭慢慢走著，好像走在一個夢幻世界裏。
不同於元溪市靠著大江，銀海市是一個海濱城市，每當李含青無事的時候，就會來到海邊的行道上，沿著海岸漫步。
這裏沒有耀眼的燈光，沒有汽車轟天的鳴笛，只有燈塔照亮大海反射的粼粼波光，只有一陣一陣的海浪聲。
“周江夕。”她囁喏出聲。
心臟微縮，酸澀和痛苦在胸腔漫開。
你怎麽回來了呢。
你還記得我嗎，那個總想著要怎麽超過你的女孩。
是不是只有我一個被困在了回憶裏。
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念念不忘，不求回響。
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僅僅靠著回憶，愛一個沒有任何聯系的人，一年又一年。
......
“周總，這裏還有一份需要您簽字。”
“嗯，放這裏吧。”
“對了，周總，下午有一場洽談會。”
助理扶了扶眼鏡，頗為不解，明明是一紙合同都能簽定的事情，周總為什麽要多此一舉，還邀請產品的創造者見面呢？
據他所知，這款數據分析應用工具是一位國內小有名氣的科研人員發明的，名聲在外，但是很少露面，沒想到對方竟然也答應了？
助理沒忍住瞄向這位年紀輕輕的周總，回國空降不過兩周，就將所有集團上下所有事情安頓好，手段堪稱恐怖，但是過程卻幾乎毫無阻礙，因為......
“陳助啊，你就幫我把這個帶給周總唄。”
“小陳啊，周總最近在忙什麽？叫他過來我這喝茶啊！”
“陳助理，周總喜歡吃什麽啊？或者有什麽興趣愛好沒有？”
因為周總不僅是處理問題的手段牛掰，人格魅力也太強悍了啊！
再者......外形上也是一等一的，常年的健身，周總的身形很好的撐起了職業西裝，工作時認真的眉眼，下班後如沐春風的親和笑容，陳助理暗暗嘆了口氣，怪不得被業內稱作“黃金單身漢”，公司裏的女同事都要瘋魔了啊......
見周江夕微笑著看著他，陳助立刻恢覆專業姿態，“是和天耀公司的，他們已經和產品的創造者聯系好了。”
緊接著，陳助稀奇地看見周總竟然開始發呆......不，神游？
他嚇一跳，這個在金融界堪稱傳奇的男人，經歷幾次大風大浪的男人，這副模樣是被嚇到了嗎？
可是......這不是他自己要求的嗎？難道後悔了？那天做這個決定的時候，陳助理可是頭一回目睹了周總在辦公室來回走動的焦慮和躊躇。
陳助理仔仔細細地從頭到尾研究手頭那份和天耀合作的文件，也沒什麽問題啊，這樣的合作體量對他們公司而言也只是小蚊子肉，周總這到底是怎麽了？
......
李含青面無表情坐在後座，克制著打人的沖動。
蔣軒耀時不時轉頭瞄她，一副做錯事的慫蛋樣。
“你別害怕，不就是見個老朋友嗎？”蔣軒耀囁喏。
李含青額角青筋直跳，笑裏藏刀，“這就是你騙我上車的理由？”
就在剛剛，蔣軒耀打電話給她，義正言辭說是有急事，李含青匆匆從辦公室趕過來，結果就被“綁架”上車，去見周江夕。
蔣軒耀雙手合十，“姑奶奶，我可是答應了人家啊，你不去我天耀的口碑不就砸了。”
蔣軒耀畢業就創辦了這家天耀公司，專門承辦一些代理業務，李含青的分析模型就放在他這裏代理。
蔣軒耀心虛地看向窗外，收了周江夕一個人情，內心淺淺的遭受著譴責。
李含青黑著臉不說話，實際上手指已經緊緊攥起。
......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蔣軒耀和李含青同時擡頭。
周江夕走進來，擡眸與李含青對視，兩人具是一怔。
兩人早已不是曾經的少年模樣，歲月在他們的身上留下的痕跡不可忽視。
李含青一陣恍惚，微不可見地笑了笑，起身，朝周江夕伸出手。
“周總，好久不見。”回憶終究是回憶，這麽多年，她不應還停留在過去。
周江夕呼吸微窒，心頭有什麽東西就要破土而出。
目光觸及李含青從容不迫的神情，蠢蠢欲動的心思被他強行摁下。
他勾唇微笑，“是好久沒見了。”
他的目光清淺，垂著眼皮，輕輕地落在李含青的臉上。
李含青一觸即別開了眼神，好像被什麽燙著了一般。
蔣軒耀的目光意味深長地在兩人之間擺動，笑嘻嘻地鉤住周江夕的脖子：“你小子，是一點沒把我放在眼裏啊。”
周江夕笑道：“前兩天不是剛見過？”
李含青瞇瞇眼，眼神危險地看著蔣軒耀。
蔣軒耀一僵，不敢回頭看李含青。
“哈哈......哈，是嗎？”蔣軒耀撓撓頭，你小子真是要害死我！
陳助理扶了扶眼鏡，將文件放到桌面上，盡管他已經看出來了雙方不對勁的氛圍，可是該cue的流程還是該由他來完成。
雙方交談的內容很簡單，無非是對利潤的劃分和使用的期限細節，李含青垂下眼，安靜地聽著，時不時瞄向周江夕。
意外的，周江夕的態度十分認真，甚至和她聊起了這款數據分析模型的原理。
在專業領域，李含青絕對不會讓步，很快就調整狀態和他們講解起來。
落日的餘暉落到桌面上，周江夕和李含青相對而坐，李含青講到激動之處，用筆用力點了點紙頁，自信擡頭，一下就與周江夕的桃花眼對上。
他的眼睛被笑意占據，帶著溫柔與欣賞的光澤。
時間好像被撥回了好多年前，少年坐在課桌的對面，側著腦袋和她討論題目。
李含青眼睫輕顫，心跳快了一拍，正好與那時的心跳同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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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回來了，夏希這人竟然還沒到，真是過分。”紀思嘟嘟嘴，露出小女生的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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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含青看著眼前的人，已經是好久沒有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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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在她第一次去南非的野生動物保護區，和李含青打了一整個晚上的電話，又激動又害怕。
李含青那時剛做完論文研究，困得不行，但還是撐著眼皮和這個在夢想路上剛剛啟航的小女孩煲了一晚上的電話粥。
那個手不能提的女孩，蛻變成了徒手抓野兔的“冒險家”。
“呀，怎麽好像有人在說我壞話呢？”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李含青和紀思驚喜擡頭。
夏希帶著墨鏡，曾經的亂糟糟的短發變成了長發大波浪，不過狗啃劉海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
紀思撲到她身上，大叫：“夏——唔！”
李含青和夏希動作迅速，同時捂住了紀思的嘴，兩人對視，“撲哧”一笑。
紀思慌忙左右看，捂住嘴小聲說：“天吶，我都忘了你現在可是大歌星了。”
夏希揚揚頭，叉著腰，驕傲地說：“那可不是？”
“把你臭屁的。”
夏希本是規規矩矩地考了個不錯的大學，一離開父母的束縛，她就徹底解放自我，三天兩頭跑音樂工作室學習，畢業後和志同道合的同伴開了一間屬於自己的工作室。
之後的幾年裏，她都在音樂的賽場上苦苦掙紮，李含青幾次去找她，都看見她俯在狹小的桌上，旁邊放著泡面，逼仄的工作室十分悶熱，卻不見她有任何抱怨，只有眼裏堅定的光芒在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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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含青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心裏都是懷念，感慨道：“嗐，真不容易呀我們。”
紀思和夏希停下動作，一楞，轉頭看向李含青。
兩人同時伸手，一人抓住李含青一邊的腮幫子。
“唔嗚嗚唔唔！”你們幹什麽！
李含青痛得眼淚都快飆出來。
“嘿，你真好意思說，這幾年最悠閑的就是你了吧。”夏希微笑瞇眼。
“就是呢，二十幾歲就當上教授的女人，也太順風順水了吧。”紀思笑裏藏刀。
李含青後仰，終於逃脫她們的毒手，她搓著臉，楚楚可憐地控訴她們：“你們下手也太狠了，惡毒！”
紀思抱臂，審視李含青：“我說，你不是吧，事業都這麽成功了，還不考慮考慮人生大事嗎？”
夏希搖搖頭，恨鐵不成鋼，“二十六了，還是母單，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李含青嘆息，“是我不想嗎？遇不到啊。”
紀思無奈問道：“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呢？”
一道身影猝不及防地出現在李含青的腦海裏，模糊的視線裏少年回眸淺笑。
李含青瞳孔微縮，放在杯子旁的手指微抖，她打哈哈：“哈啊，不知道呢。”
夏希撐著腦袋註視她，無情戳破：“你不會是......”
李含青扇扇手，尬笑：“哈哈，怎麽可能。”
夏希無奈和紀思對視一眼。
......
李含青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手裏的玫瑰花時不時散發出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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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沒有耀眼的燈光，沒有汽車轟天的鳴笛，只有燈塔照亮大海反射的粼粼波光，只有一陣一陣的海浪聲。
“周江夕。”她囁喏出聲。
心臟微縮，酸澀和痛苦在胸腔漫開。
你怎麽回來了呢。
你還記得我嗎，那個總想著要怎麽超過你的女孩。
是不是只有我一個被困在了回憶裏。
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念念不忘，不求回響。
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僅僅靠著回憶，愛一個沒有任何聯系的人，一年又一年。
......
“周總，這裏還有一份需要您簽字。”
“嗯，放這裏吧。”
“對了，周總，下午有一場洽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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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他所知，這款數據分析應用工具是一位國內小有名氣的科研人員發明的，名聲在外，但是很少露面，沒想到對方竟然也答應了？
助理沒忍住瞄向這位年紀輕輕的周總，回國空降不過兩周，就將所有集團上下所有事情安頓好，手段堪稱恐怖，但是過程卻幾乎毫無阻礙，因為......
“陳助啊，你就幫我把這個帶給周總唄。”
“小陳啊，周總最近在忙什麽？叫他過來我這喝茶啊！”
“陳助理，周總喜歡吃什麽啊？或者有什麽興趣愛好沒有？”
因為周總不僅是處理問題的手段牛掰，人格魅力也太強悍了啊！
再者......外形上也是一等一的，常年的健身，周總的身形很好的撐起了職業西裝，工作時認真的眉眼，下班後如沐春風的親和笑容，陳助理暗暗嘆了口氣，怪不得被業內稱作“黃金單身漢”，公司裏的女同事都要瘋魔了啊......
見周江夕微笑著看著他，陳助立刻恢覆專業姿態，“是和天耀公司的，他們已經和產品的創造者聯系好了。”
緊接著，陳助稀奇地看見周總竟然開始發呆......不，神游？
他嚇一跳，這個在金融界堪稱傳奇的男人，經歷幾次大風大浪的男人，這副模樣是被嚇到了嗎？
可是......這不是他自己要求的嗎？難道後悔了？那天做這個決定的時候，陳助理可是頭一回目睹了周總在辦公室來回走動的焦慮和躊躇。
陳助理仔仔細細地從頭到尾研究手頭那份和天耀合作的文件，也沒什麽問題啊，這樣的合作體量對他們公司而言也只是小蚊子肉，周總這到底是怎麽了？
......
李含青面無表情坐在後座，克制著打人的沖動。
蔣軒耀時不時轉頭瞄她，一副做錯事的慫蛋樣。
“你別害怕，不就是見個老朋友嗎？”蔣軒耀囁喏。
李含青額角青筋直跳，笑裏藏刀，“這就是你騙我上車的理由？”
就在剛剛，蔣軒耀打電話給她，義正言辭說是有急事，李含青匆匆從辦公室趕過來，結果就被“綁架”上車，去見周江夕。
蔣軒耀雙手合十，“姑奶奶，我可是答應了人家啊，你不去我天耀的口碑不就砸了。”
蔣軒耀畢業就創辦了這家天耀公司，專門承辦一些代理業務，李含青的分析模型就放在他這裏代理。
蔣軒耀心虛地看向窗外，收了周江夕一個人情，內心淺淺的遭受著譴責。
李含青黑著臉不說話，實際上手指已經緊緊攥起。
......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蔣軒耀和李含青同時擡頭。
周江夕走進來，擡眸與李含青對視，兩人具是一怔。
兩人早已不是曾經的少年模樣，歲月在他們的身上留下的痕跡不可忽視。
李含青一陣恍惚，微不可見地笑了笑，起身，朝周江夕伸出手。
“周總，好久不見。”回憶終究是回憶，這麽多年，她不應還停留在過去。
周江夕呼吸微窒，心頭有什麽東西就要破土而出。
目光觸及李含青從容不迫的神情，蠢蠢欲動的心思被他強行摁下。
他勾唇微笑，“是好久沒見了。”
他的目光清淺，垂著眼皮，輕輕地落在李含青的臉上。
李含青一觸即別開了眼神，好像被什麽燙著了一般。
蔣軒耀的目光意味深長地在兩人之間擺動，笑嘻嘻地鉤住周江夕的脖子：“你小子，是一點沒把我放在眼裏啊。”
周江夕笑道：“前兩天不是剛見過？”
李含青瞇瞇眼，眼神危險地看著蔣軒耀。
蔣軒耀一僵，不敢回頭看李含青。
“哈哈......哈，是嗎？”蔣軒耀撓撓頭，你小子真是要害死我！
陳助理扶了扶眼鏡，將文件放到桌面上，盡管他已經看出來了雙方不對勁的氛圍，可是該cue的流程還是該由他來完成。
雙方交談的內容很簡單，無非是對利潤的劃分和使用的期限細節，李含青垂下眼，安靜地聽著，時不時瞄向周江夕。
意外的，周江夕的態度十分認真，甚至和她聊起了這款數據分析模型的原理。
在專業領域，李含青絕對不會讓步，很快就調整狀態和他們講解起來。
落日的餘暉落到桌面上，周江夕和李含青相對而坐，李含青講到激動之處，用筆用力點了點紙頁，自信擡頭，一下就與周江夕的桃花眼對上。
他的眼睛被笑意占據，帶著溫柔與欣賞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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